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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卒子游藏南五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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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三天

当我第一眼远眺到布达拉宫的外型时,我是错愕和失望的,因为我不敢相信刚才见到的就是我憧憬许久的圣城。我无法把这座好像会淹没在一大片平铺、密集、灰白的城市建筑群中,外形也并不高大威猛的布达拉宫与我内心那座高耸、宏伟、神圣的拉萨王城完全对应起来。它,显得有些低矮、内敛,也完全没有让游客第一时间感受到魂牵梦萦中的磅礴气势和卓尔不凡。我试图变换坐姿,努力睁大眼睛,好让眼前这座实实在在的布达拉宫形象逐渐丰满轻盈,最好变得高不可攀起来。

后来一想,这种凭空想象、毫无客观基础的美好初心,有点类似于我们年少时憧憬着的她一样,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无比迷人和令人陶醉。哪怕那些她日常熟悉的行为举止也似乎饱含深意,令人浮想联翩。可某一天好感消磨殆尽,美好跌落尘埃,才发现原来的那些心动终究不过是普通的爱情桥段亦或是一厢情愿的意淫叠加罢了。那种心潮的低落大概你能懂。不过,我这种感觉要发生在两天之后,我当时正倚靠在返程的大巴车车窗上,眼睛正漫无目的的打量这座逐渐变大的城市,而大巴车正顺延着滨河路往东北方向朝拉萨城区缓缓行驶。

我要承认,布达拉宫在我心中的形象自从我决定踏足西藏旅游以来,就不断在我内心生根发芽,也随着我在藏南旅游的时日而越发茁壮成长,以致我在返程的时候它已长的枝繁叶茂,当我再次抵达拉萨市区即将与它相会之际达到了圆满状态。它汲取我思绪的营养,依照我的意愿长的顶天立地、器宇轩昂。它最终长成了我希望长成的模样,而当我遇见到它的时候,它却与我脑海中设想的高大形象有天壤之别——它应该是鹤立鸡群,而不是泯然于众。我赋予了它本该拥有的精神属性,然后又不由自主的臆造了我私人幻想出来而它实际从未具备过的物理特征,以让它的形象越发符合我的想象、越发令我倾心,却又越发与真实的它相去甚远……

[就在此次旅游行程结束后的第天之后的几天,也就是我记录这篇流水账的时候,我进一步设想这些无厘头的事情:如果它能思想,愿意改变,她能感受,她隐藏痛苦,它会不会也有那种在夜深人静之时才会产生裂痕、为“爱人”牺牲时无形的痛苦和压抑,那种努力却终不可及之后深深的自责和无助,会不会也像世俗男女中用飞蛾扑火般的决绝,用我本不具备的容貌、知识、性格、经济、出身、生活等方式去削足适履般迎合那深爱的人,从而不断降低和漠视自己的真心。世人啊!总是很难分辨清晰此刻,究竟是实际上的糟糕透顶或还是那甘之如饴般令人心动的时刻。平静如水的岁月掩盖了犬牙,强颜欢笑演绎出了你情我愿,尘世的人们总是希望看到他们想看到的、听到他们愿意倾听的,总是幻想出对方长成自己心满意足的模样。我们像吸食鸦片一般无法自拔采用爱你的名义,我们假借冠冕堂皇的理由为爱画地为牢,世俗的压力荣誉已麻木了我们的感官让我们懒惰到不愿去区分甄别现实的情景,听之任之的混淆了苟且与纯美之间的间隔而沉浸在那无意识的占有和快感中。可,现实的鸿沟与想象的距离又如此鲜血淋漓和无法愈合,世俗的习惯如此强大和压抑,以致我们没有过多的勇气和纵深去流露心情、去恣意洒脱、去轰轰烈烈、去活的如同末日来临一般无所羁绊。]

.10.2.

藏族人不过中秋节,昨天晚餐我们就提前集体吃了月饼。今晚演出回程的路上,我们又在路边小卖部买了几个五仁月饼——这是当地唯一能购买到的品种。到了卓玛家,找了个木楼梯,一齐爬上矮房顶。我们想在房顶临风赏月,而卓玛则在下面佯装打扫。她不明白为什么内地人吃个月饼要跑到楼顶,我们也没有顾及藏区的楼顶不像内地那般结实,很容易塌陷。

夜晚的天空,布满了淡淡的云雾,星光稀松,天幕低垂。月亮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灰,既不大也不明亮。我们枯坐了一会儿,实在酝酿不出一点中秋月圆、家国团圆的喜庆氛围,都有点失意。夜晚的北风又凉了些,趁早赶紧下来得了……在我们躺下休息后,主家小孩仍惦记冰箱里我们给他买的冰激凌,一晚上光着脚来回跑了四五次。最终等他把所有冰激凌消灭干净才安心离去,我们在凌晨1点多才没有被吱呀吱呀的开门声、噔噔蹬的脚步声吵醒。

房间很干净,但床垫比较软。我有腰间盘突出,所以整晚基本都是侧卧,睡眠质量很一般。我和富天各住一间客房,但中间是用泡模板隔开的。他们呼吸的声音我都隐约能听到,就不用提打鼾声了。

早饭后,原先定好的援藏干部交流会,因为国庆节放假导致人手不足,临时改成了和扎西托美村村委会交流。村长是个结实藏族中年,普通话还蛮顺溜,连同2个藏族青年女孩一同招呼大家就坐。三个人,从前往后、从左至右,很有秩序和耐心的给大伙逐一献上哈达和热乎乎的酥油茶。据村长介绍,现在当地村委会也建立了党支部,村里90%以上的年轻人都发展成了中共党员。藏民能够享受到上学、就医免费的政策,并且对于购置大宗的家电、建筑房屋、从事经商作业,国家都有很高比例的物质补助。而且,国家正逐年加大对西藏对口援疆的力度。正是这些有力的措施,让藏民的生活水平较之前有了极大提高,藏民的幸福感越来越高,获得感越来越强。由此可见我国在西藏这几十年的工作深得民心。人民安居乐业,国家才能繁荣昌盛。他同时也希望我们多提意见以便让村里的民宿有更好的发展,希望我们多宣传带来更多的游客,毕竟现在已经成了村里的主要经济来源。上半年虽然受疫情的影响迟迟没有旅游市场,但从恢复到目前民宿营收也有近35万元的收入了。村长自豪的介绍中,黝黑的脸庞不时泛起红晕和油光,预示着乡亲们对未来美好生活充满了信心。

开展对西藏地区的对口支援,是我国援边稳边制度的一项公共政策。主要目的是通过对口援建实现民族平等、民族团结。年中共中央召开的全国边防工作会议正式提出“全国支援西藏的方针”。在开始阶段,援助的方式主要是财政补助和直接的人力物力支援。比如在年,选派了名教师援藏。此后的援藏中心逐步从经济、教育领域扩大到基建、工农业、科技商贸、卫生扶贫等各领域。特别是现在加大了公共服务、社区建设、环境保护方面的支出。我坚信,有了全国人民的贴心帮扶,西藏人民一定会早日过上和内地群众一样幸福安定的生活,祖国的边疆也一定被建设成铜墙铁壁。

见面会后,在村长依依不舍的神情中,在青年女孩摆动的手臂中,在全村老少的目光中,我们上午出发去参观雍布拉康宫殿,离开了这群可爱的人。有的人甚至还留下了主家的联系方式,希望以后能经常联系和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私人援助。我之前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藏族普通人家,在内地偶遇藏民也是敬而远之。通过这短短的密切接洽,我觉得他们和我们一样希望生活拥有现代优渥的物质条件,希望我们彼此相互理解尊重不带偏见。他们其实和我们一样勤奋、诚恳、随性,我们其实都是同一群努力奔跑的普通追梦人,都是为把祖国大家庭建设的越来越好的劳动者,彼此没有实质的区别。

从扎西托美村到雍布拉康,很近。

藏地与内地寺庙的布局直观上就有很大的差别。内地古寺多隐藏在名山大川中,而藏地寺庙基本依山而建,整个山体都是寺庙。南方的山虽然海拔不一定比藏区高,但基本此山与彼山之间比较独立,山本身的形体也比较大。像我曾经游历过泰山的玉皇庙、衡山的祝融峰、峨眉山的金顶寺等等,大多修筑在山体平缓处或在山峰顶端开辟出来的一块平台上,这样修筑的庙宇往往规模和高度都比较受限。相反,西藏的大多数寺庙修筑的理念与内地大相径庭,他们虽然也依托山势,但往往是以整座山体作为寺庙的基础,让建筑物攀附在山体上而不对山体形状进行大的改造,当然藏地的山体相对内地而言还是要小很多。这种依山而建逐步垒高的建筑风格,以致寺庙因山势而险峻,山势因寺庙而恢弘。两者相得益彰,自成一派,称为“山崖式”建筑风格。

雍布拉康就是这样一座攀附在泽当镇扎西次日山上的山崖式建筑宫殿,距今已走过了多年的风霜雨雪。远望宫殿,它就像一只神鹰般凌驾于群山之巅,鹰爪下的山岚丘壑一动也不敢动。扎西次日虽不高但山体陡峭,有大块的岩石裸露,地表无法长出高大的乔木只覆盖了一层低矮的灌木丛和杂草,光秃秃的山体更突显王宫生杀予夺之气概。原本修筑于山头的宫殿已经十分巍峨,至五世达赖阿旺罗桑嘉措时期又在宫殿的后面增加了一个高出宫殿整体高度一倍的四方形塔楼,改为黄教寺院。雪白的塔身托起黄色的楼阁,上面覆盖着鎏金的四角攒尖式金顶,在太阳的照射下金光灿灿,与周围灰褐色群山形成云泥之别。宫殿的后面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蜿蜒的山丘匍匐在王宫的后面,听命于王的随时差遣,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山体的形状酷似母羊的后腿,雍布拉康就建在羊后腿上,故名母鹿后腿上的宫殿。之字形的步行走道曲折向上,拾级而上大概需要20多分钟左右的时间才可以得到地基平台。走道两边都修建有相当于成人大半个身高的围墙,围墙借着山势延展,百色的墙体红色的墙头,从远处看极像一条冒着火红亮光的白色巨蟒盘踞在宫殿四周,符合皇家宫殿的气场。

地基平台入口高耸的经幡柱宣示着佛法的存在,高大的圆形白塔和青蓝色袅袅桑烟连接着过去与未来,环形的过道上放置着一排铜皮转经筒被信徒日复一日摩挲得油光发亮。花上五元钱,并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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