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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的泡沫比房地产还严重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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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不久,面对江苏省无锡市滨湖区地税局核查小组时,范冰冰将会十万分后悔为何要发那条微博。

时间并不遥远。崔永元手撕冯小刚和刘震云,新仇旧恨,分外激动。有点眼力劲的人,都不会掺和,比如葛优,虽是《手机》男主,但与崔永元私交却不赖。

可范冰冰非得跳出来。也许是觉得崔永元已经过气,踩上一脚也无妨;也许是为了迎合冯小刚,声援一下恩主;也许是范爷被叫惯了,真把自己当“爷”了。她发微博:武月很开心……

就这五个字,把崔永元彻底给恶心了。《手机》上映前,他因为抑郁,退出《实话实说》,央视安排和晶接替主持。《手机》上映后,就有流言蜚语,范冰冰饰演的武月系指和晶,电影中的武月是通过潜规则上位。这件事给崔永元的家人,尤其是她女儿带来极大伤害,故而对《手机2》的继续炒作怒不可遏。

范冰冰不知轻重的这条微博,不但没能帮衬到冯小刚,反倒给崔永元“递了一把刀”,他转头曝出“阴阳合同”。本是娱乐圈的一单纠葛,转眼变成涉嫌偷税漏税的经济案。

炒过头就是作死!《手机2》估计是凉凉了,更严重的是,范冰冰背后的唐德影视,冯小刚背后的华谊兄弟,以及更多的影视公司,都会被查个底朝天。

地方财政本就捉襟见肘,突然有此良机,想必会狠纠娱乐业逃税的沉疴,在贫富分化严重的当下,明星们的收益早就超过一家中型企业,“原罪”多多,权力部门的介入就有了正当性。

一只亚马逊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一个身在美国的女明星,不经意间发一条微博,也可以在两周后惊动人民日报等官媒和国家税务总局。

事情已然相当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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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王中军觉得电影是非常神秘的一件事情。他根本不会想到日后会做与电影有关的事情,更不会想到会成为影视圈大鳄。

年生于北京的王中军是部队大院子弟,立志考中央美术学院,但事与愿违,名落孙山后去当兵,年前后到美国留学,学的是传媒专业。年回国,怀揣10万美金,这是他送外卖以及省吃俭用,才辛苦攒下来的。

他把创业思路告诉兄弟们,哥哥不参与,大弟弟愿意跟他一起干,但是没钱,王中军就送了这个弟弟5%的股权。另外一个弟弟王中磊,算了半天,拿出10万元人民币,充作公司的原始资金。他们一起创办了华谊兄弟广告公司。

公司的第一个项目是直投广告,印一本叫《吃在北京》的画册,这是王中军在美国打工时学的,在这本书下面撕一个角,可抵作免费券。

第二个项目是连锁企业的标准化,王中军在美国看到麦当劳的标志都是统一的,觉得有商业机会。他发现,中国最大的连锁店是银行,就为中国银行设计统一标志,从而引来与其它银行的合作。现在银行的标志都是白底红标黑字,下带黑线红线,即源于此。

通过这两个项目,华谊兄弟赚了很多钱。王中军深信,“所有生意都来自于你的朋友和你周边的社会关系网。”在一个朋友的介绍下,他与英达合作,投资拍摄电视剧《心理诊所》,收视率一般,但投资回报率%,这让他意识到,搞影视真来钱,还来得特快,比做广告强多了。

年,华谊兄弟正式进军影视业,同时拍了冯小刚的《没完没了》、姜文的《鬼子来了》、陈凯歌的《荆轲刺秦王》,只有冯小刚的电影赚到钱。王中军和冯小刚正式握手,自此绑在一起。

通过冯小刚的贺岁片系列,华谊兄弟声名鹊起,年前后,又向周边关联行业延伸,首先就是明星经纪,与有内地第一经纪人之称的王京花合作,组建了华谊经纪,第一批签了7个明星,包括李冰冰、范冰冰、胡军、佟大为、任泉等。

王京花被娱乐圈称作“花姐”,在她的运作下,华谊又陆续签下了陈道明、夏雨、周韵、杨紫琼、关之琳、刘嘉玲、吴君如、袁咏仪等人。

年,王京花离职,带走大批明星,留下来的艺人中能叫的上号只有李冰冰和范冰冰。之前,华谊兄弟力捧她们,娱乐圈有“二冰争宠”一说,两人互不对付。实际上,李冰冰作为王京花的嫡系,风头更强盛一些,成了华谊一姐。

王京花一走,范冰冰的机会这才真正来到。她突然间成了话题人物,整容、堕胎、潜规则、与赵薇不和等等,每天都上头条。

年和年,范冰冰的锋芒遮住了所有内地女星,尽管在次年的艺人德行调查中,她垫底,但彻底红了,娱乐圈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

这一切都是华谊兄弟的功劳,范冰冰除了一座百花奖影后的奖杯之外,并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但公司不遗余力地包装和炒作她。

只是,当“金锁”成了“范爷”,范冰冰的野心就不是华谊兄弟所能掌控。年,范冰冰放弃天价续约费,毅然选择单飞,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和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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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成立工作室,或成立(或参股)一系列公司,大都为了避税。

举例来说:明星A某通过自己名下的工作室参与了某部影视剧演出,制片方把片酬会直接打到A某名下的工作室,如果数目相当可观,这笔钱会以理财或者投资的名义,再次转入到A某成立的C公司,进入到C公司后,这笔钱会转入到A某参股的D公司,依次类推,直到经过核算后,需要缴纳的税点最低,甚至为零时,再通过现金、置业等的方式转回至A某及其相关利益人的账户中。

除此之外,股权分红模式是时下比较常见的避税方式,我们通常会发现一部电影的背后,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公司,这些公司大都只出现一次,它们是明星临时注册的公司,作为投资方进入到整个电影项目,以方便明星日后走账。

再举例而言:明星C某的片酬是万元,但与片方签订的对外可公布片酬金额只有0万元,C某的子公司会以入股投资的名义,和片方签订一个投资合同,那么剩下的万元片酬,就会以最终影片票房分红的方式进入到C某的子公司。

上述都不是秘密,这也是近些年,明星纷纷单飞或组团,成立工作室或公司的缘故。工作室或者公司的注册地,都在有税收优惠政策的外地。如果留心,会发现前些年影视公司注册地集中在江苏无锡、浙江东阳,这两年全都涌向新疆的霍尔果斯。

相比于内地,在霍尔果斯注册的企业一年能免50%左右的税收,得以快速聚拢中国的影视文化企业。截止年底,已有家影视传媒企业落户在此,注册率年均增长50%以上。年以来,平均每天注册落地的公司都以两位数的速度增长。

不过,范冰冰单飞较早,她名下的爱美神影视文化有限公司注册地在无锡。年,上市刚满一年的唐德影视拟收购爱美神51%的股份,让范冰冰万的注册资本暴涨至8亿元。

当时媒体调查发现,爱美神影视没有任何实际业务,可以说是一家“空壳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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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王京花的出走是华谊兄弟的挫折,那么冯小刚的中途离巢就是华谊兄弟的重大危机。

王中军坦承,“我是依赖冯小刚的,他是公司的旗帜。”从华谊兄弟踏足电影行业后,冯小刚就是公司的摇钱树,但他觉得自己没赚到什么钱,对王中军是有意见的,他跟华谊的合同约定,收益固定,不能参与票房分成,自然就不甘心了。

年,冯小刚与华谊兄弟约满出走,跟张国立一起合伙开公司。在早先的演员里,张国立算是有经济头脑的,很早就有了自己的公司,和邓婕的夫妻店开得风生水起,《铁齿铜牙纪晓岚》系列就由他自己公司联合出品。

冯小刚和张国立各出资万,两人计划地挺美,每一年,张国立拍两部电视剧,冯小刚拍两部电影,肯定有人来投资,用不了几年,公司就上市了。后来,倒真是有投资人说要投资,但钱没在定期内打进来,两人被骗了。

一年后,公司就黄了,冯小刚重回华谊兄弟。那年年底,刘震云写出了《手机》的剧本。王中军特别喜欢《手机》,觉得它一定可以成功,公司力捧的范冰冰出演女主。

冯小刚跟华谊兄弟新签的合同约定,收入与票房挂钩。这让冯裤子干劲十足,自后一切向钱看。什么理想,都搁在一边吧。姜文让他好好拍电影的劝诫,随风而逝。

年,华谊兄弟上市,内地影视第一股。冯小刚直接套现2亿,是中国导演里第一个赚到2亿的人,徐帆高兴得傻了,激动地比划说,当时纳税就达到了万元。

尝到甜头的冯小刚多次表示,打死都不会离开华谊兄弟。双方在年又签署了一份协议,冯小刚须在合作期限内为华谊兄弟拍摄5部电影作品,去年上映的《芳华》正是第5部。

在与冯小刚的“五部约”合作协议将要完成之前,华谊兄弟为了延续二者间的合作关系,选择以高溢价收购的“亏钱买卖方式”进行深度捆绑。年11月,华谊兄弟宣布以10.5亿元收购冯小刚旗下公司浙江东阳美拉传媒有限公司70%股权,交易完成后,冯小刚将获得一次性现金付款10.35亿元。

当时东阳美拉成立才两个月而已,注册资本仅有1.36万元,这桩收购案溢价率超过10万倍,不少股民直呼此为利益输送,“跟直接塞现金给冯小刚没什么两样”。

两年后,浙江证监局发布公告,对这桩收购案予以警告。王中军冒风险都要绑定冯小刚,从侧面显示,冯小刚对于华谊兄弟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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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子弟最爱高唱《国际歌》,王中军当然明白,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救世主。冯小刚再神奇,也不是万能的。

《一九四二》亏得一塌糊涂,《私人订制》好歹回本,《我不是潘金莲》再次铩羽而归,最后冯小刚豁出去拼命炒作,才凭借《芳华》赚回一把。

中国的电影市场越来越让人看不懂。除了周星驰,没人胆敢保证能在票房上呼风唤雨,冯小刚已经时灵时不灵,吴京却一飞冲天。

王中军是聪明人,既然明白搞影视比做广告挣钱,那就更明白玩资本又比搞影视更挣钱。

华谊兄弟的十大股东里,除了王中军、王中磊兄弟,还有腾讯、马云、阿里创投、平安保险等,这是马云、马化腾、马明哲等“三马”的第二次携手,真是莫大的利好,一时间众多资本杀入,华谊兄弟股价一度接近40元。

饶有趣味的是,从年开始,马云开始抛售持有的流通股。第一次就套现近亿元,引起股民哗然,华谊兄弟的董秘称,马云此举是“为了改善生活”。随后两年,马云又将手中持有的流通股份全部清仓,总共套现超过6亿元。

同期,包括王中军、王中磊、张纪中、冯小刚、江南春等人,都通过减持获得不菲收益,华谊兄弟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腕提款机”。

王中军要让华谊兄弟这台“提款机”源源不竭,不二法门就是购并增长。

华谊兄弟有三大业务板块:影视娱乐板块,品牌授权和实景娱乐板块、互联网娱乐板块,在三大板块基础上还有一个产业投资及产业相关股权投资板块。恰恰是投资板块支撑着华谊兄弟的高估值。

年9月,华谊兄弟宣布,以2.52亿收购张国立执掌的浙江常升影视制作有限公司70%股权。当时媒体质疑华谊兄弟对张国立利益输送,是王氏兄弟的曲线套现,掏空上市公司现金。浙江常升被怀疑是专为收购设立的空壳公司,收购时仅成立3个多月,注册资本0万。

收购完成后,华谊股票开盘涨停。在并购发布会上,冯小刚“劝告”张国立,“在华谊这个大户人家,当好你的小媳妇吧!”当时,王中军还送给张国立自己收藏的一尊“牛头”雕塑作为贺礼,在场的刘震云调侃张国立,“这就对了,说明你之后就要做牛做马,任劳任怨。”

这寓指张国立与华谊兄弟的“对赌”。签约华谊之后,张国立共拍了2部电影、5部电视剧,此外,还跨界参演多个综艺节目,为完成业绩目标而疲于奔命。

年10月22日,华谊兄弟又以人民币7.56亿元收购浙江东阳浩瀚影视娱乐有限公司70%的股权。这是一家成立仅仅一天、注册资本为0万的空壳公司。明星股东包括李晨、冯绍峰、Angelababy、郑恺、杜淳、陈赫等,共持有85%的股权。

但是,被王中军寄予厚望的浩瀚影视,年最终交出的成绩单却并未达到预期,相差多万元。

尽管如此,年,华谊兄弟参股的公司还是高达58家。由此可知,购并构成了华谊兄弟自上市以来的发展主基调,一路虚高向上,遗憾的是,股价却不怎么买账,目前已经跌破8元。

在收购东阳美拉的同时,华谊兄弟也跟冯小刚签订了一份“对赌”协议。协议内容是,冯小刚承诺年不低于1个亿的净利润,年到年每年净利润比上一年增长不低于15%。否则,将由冯小刚本人将亏损的部分补齐。

《手机2》、《非诚勿扰3》等影片都是完成“对赌”协议的一部分,为了票房,曾称59岁就退休的冯小刚不得不赤膊上阵,刘震云为了帮他,再次晃点崔永元,拉开骂战,也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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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永元的举报,一拳砸碎了娱乐圈繁华光鲜的表象。不过,他到底是一个厚道之人,奉行江湖争斗不伤妇孺,又向徐帆、刘震云女儿及范冰冰道歉。

剧情发生反转,那份万的“阴阳合同”到底指涉何人,还不得知。不过即使是范冰冰,刘晓庆当年的牢狱之灾也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因为年刑法修正案对偷税罪进行了修改,初次违法免罪,只需补缴应纳税款和缴纳滞纳金。所以,如果范冰冰此前没有受到过逃税处罚,那么其行为不会构成犯罪。但如果受到过二次以上行政处罚仍逃税,则可能被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继人民日报官微发声后,国家税务总局业已表态,这已经不是范冰冰一个人的问题了。正如崔永元所说,小小一个无锡地税局根本办不了,“一抽屉的合同,还有金额过亿的”,真不知这将是怎样触目惊心的大事件。

年,中国泛娱乐产业总产值为亿元,年则达到亿元以上。这样一个庞大规模的产业无疑是一席盛筵。

经济下行,实体经济继续萎靡;房地产作为财政唯一的“引擎”,被强行摁住; 后,关税被迫下调。地方政府正愁“无米下锅”,没曾想,天下掉下来一个范冰冰,就此揭开了盛筵的罩子。

参考文献:

1.《明星纳税背后不能说的秘密:个人工作室成避税利器》,北京商报沸点调查小组

2.《华谊兄弟的购并宝典:市梦率》,长江商学院薛云奎

延伸阅读:崔永元:冯小刚和刘震云都是渣!

2年9月底,刘震云来冯小刚工作室,冯向他诉说改编《老吴太太》的苦恼。

刘震云说,创作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向生活要艺术”;一种是“向艺术要艺术”。选择了后一种,势必会导致影片里到处结满了假肢,多拍了一部这样的电影又有多大意义呢?

那天工作室的人都在,当刘震云说这番话的时候,每个人都不停地在接打手机。他们打手机时,刘就停下话头,等着他们。

冯小刚和刘震云的兴奋点就转移到这件事上,对每个人接手机的心态逐个分析,后来所有人都加入了讨论,纷纷道出自己手机里的隐密,以及藏在这些秘密背后的更大秘密。

这时,冯小刚说,应该拍一部电影,就叫《手机》。刘震云一巴掌拍在冯小刚的肩上,说,这部影片会有很大的力量,这就是“向生活要艺术”。手机本来是用来沟通的,但它却使人们变得心怀鬼胎,这时手机就不再是手机了,手机变成了手雷。

从10月初开始,在讨论了故事的脉络,确定了人物之间的关系和人物的身份后,刘震云开始写剧本。12月的下旬,他致电冯小刚,第三稿已接近尾声,约好圣诞节后,全体集合,对剧本进行最后的打磨。

冯小刚去找崔永元,请教关于主持人的相关事项,他没说要拍一部以主持人为主人公的电影。崔永元知无不言,一股脑都说了。其实,主持《实话实说》的他,当时正不堪收视率的重压,得了抑郁症。

葛优出演男主“严守一”——影片中谈话节目《有一说一》的主持人,他谎话连篇、道德败坏。范冰冰出演“严守一”的情人,通过性交换,企图谋取《有一说一》的主持人之位。

截止2年底,我国手机用户达到2.07亿。手机已经不是稀罕物件,成了人体器官一般。《手机》未映先热,冯小刚暗爽不已,仿佛听到了上帝的召唤。影片在年年末上映,最终以万票房坐上当年票房的头把交椅。

葛优的经典台词“有一说一,我是严守一”成为流行语。外界纷传,崔永元就是“严守一”的原型,暗指他私生活放荡。他的抑郁症更重了,炮轰冯小刚,“我觉得他心里应该明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当一个演员很容易,当一个电影导演也很容易,可如果你要想做一位电影艺术家那是非常难的。做艺术家就要求做人要有起码的诚实,所以在这一点上,冯导演确实做得很差。”

冯小刚面对崔永元的公开指责,只对媒体回应“现在言论自由”,就不了了之。

这15年间,崔永元已经从央视离职,冯小刚坐稳内地导演一哥之位,刘震云成了茅盾文学奖得主。昔日恩怨也该烟消云散。

年4月,崔永元获悉刘震云在创作《手机2》剧本,给他发信息,表示《手机》曾对自己的伤害,并称“按说不该干涉你的创作自由,只是这件事情特殊,忘三思而行。”刘震云回复:新的作品名字是《朋友圈》。与您目前的职业和作为没有任何联系。

双方都克制且有礼,一切看似和谐。5月10日,冯小刚晒出一组与葛优、范冰冰、张国立、徐帆、范伟等人的合影,宣布电影《手机2》即将开拍。

崔永元自觉被耍,微博上怒怼冯小刚及刘震云:“冯小刚是渣子大家都知道,刘震云变成渣子速度偏快了一些。”

其实,无论是刘震云起初的《朋友圈》,还是冯小刚改名后《手机2》,与手机都无关系,主角是一个名叫“朋友圈”的网站的主持人。就是玩概念游戏,蹭《手机》当年的余温。

旧怨新恨,冯小刚、刘震云、崔永元,又裹在了一起。想想还挺有意思,前两人都当过兵,后者出生军人家庭,按说本有诸多共同处,实则南辕北辙。冯,深谙成功学要领,要挣钱,还想留名;崔,内心有坚守,甚至走过头,与时代屡有碰撞;刘,在此两端之间摇摆和平衡,最为高超。

还真如冯小刚在《手机2》发布会上所言:“科技的进步日新月异,人性的弱点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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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曾经对冯小刚说过一段话:电影应该是酒,哪怕只有一口,但它得是酒。你拍的东西是葡萄,很新鲜的葡萄,甚至还挂着霜,但你没有把它酿成酒,开始时是葡萄,到了还是葡萄。小刚,你应该把葡萄酿成酒,不能仅仅满足于做一杯又一杯的鲜榨葡萄汁。

冯小刚说,对他的电影,听过很多批评,大多都是围绕“商业”两字,只有姜文说出了问题的实质,“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说的人一针见血,听的人醍醐灌顶,然并卵,快二十年过去了,冯氏电影还是一杯鲜榨葡萄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电影是工业不假,更是一门技术活儿,需要天赋和沉潜,缺一不可,唯有如此,才能打磨出惊世之作,如姜文和李安。很可惜,冯小刚二者皆缺。

年,冯小刚出生于北京,虽祖籍湖南,但他积极向京派大院文化部落靠拢,以说一口京片子为荣。20岁那年去当兵,进了北京军区战友京剧团,做美术组学员,3年后提干,干起美工,7年后部队大精简,他被裁掉。

他后来拍电影《芳华》,说是回望部队岁月,缅怀青春,就是掰扯,他的军旅岁月集中在年代前期,那时理想主义席卷神州大地,青年都渴望大有作为,但他的镜头下,只有荷尔蒙在泛滥。

转业后,本来安排他去西直门粮食仓库搞宣传,他嫌寒碜,没去,就成了待业青年。幸亏会画画,常去剧组帮工。年,在剧情片《生死树》中担任美术助理,正式进入影视圈。他善逢迎,结交诸多贵人,其中一个就是郑晓龙。

在郑晓龙的引荐下,年夏天的一个下午,冯小刚第一次见到了王朔,上来就劈头盖脸把王朔一顿猛夸,多年后冯小刚忆起当年认识王朔的经历,用了一句话来概括:“抬头望见北斗星”。

此言不虚,王朔真是冯小刚人生中的北斗星。通过王朔,冯小刚又结识叶京、刘震云等人,掌握了核心文化资源。

冯小刚的成名之路就是傍作家之路,最初是王朔,后来是刘震云,现在是严歌苓。这三人的作品,不用怎么改,就是一流的剧本。

王朔与冯小刚一度闹掰,王挺不看不起冯,觉得他势利眼,但对他的吹捧,又很受用,“如果一个人天天拍你马屁,你不能跟他急吧。”

不过,冯小刚与刘震云的关系却一直维系的很好。刘后来解释说,能成为长远的朋友是因为眼睛,就是他的目光能看多长的问题,比如说一个人能看一年或看十年,包括看一百年,他做事的出发点和达到的目的肯定是不一样。远见就是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很远的地方交汇了,这个对于朋友能够长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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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刚确实有远见,王朔是个语言天才,但极其情绪化,视金钱为粪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需要人去哄,但刘震云不同,写作技能不逊于王朔,但有烟火味,有功名利禄心。

很巧,刘震云也是生于年,河南新乡人。小时候日子很苦,高粱面还吃不上,饥一顿饱一顿,当兵就成了一个特别好的差使,进部队后,努努力,提了干,就可以回家娶媳妇。

年,刘震云被选上了兵,去甘肃的大戈壁。那是他第一次坐火车,觉得场面特庄严。拉兵的火车全是闷罐子,没厕所,第二天早上,车门拉一条缝,排着队撒尿,他在移动的物体上撒不出来,结果一转身,尿了排长一裤子。

有一个新兵在火车上写了一首诗“新家安在长城端”。刘震云感慨道:“在我撒不出尿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写诗了,”特别崇拜他,新兵就让刘震云跟着写东西,两人成了朋友。几个月后,这个新兵跑回了老家。

很多年后,刘震云还记载了这个朋友的下落:有一回,他去朋友村里探视,但朋友已经疯了,天天在家看书,不下地干活。

是一个疯子把他领上了文学道路。年,国家要恢复高考,刘震云的心思就动了,复原被批准。他回到老家,在学校做老师,白天上课,晚上和弟弟刘晓云一起复习。

他是那年的河南文科状元,被北京大学录取,刘晓云则考上了西南政法大学。他爹就开始显摆,每天蹲在村头,见人就叹气,北京大学在首都,全国人民都知道,可西南政法大学的西南又是搁哪一片呢?村里人就是笑,连连恭喜。

一个农家供出两个大学生,还都是名校,他爹确实有底气嘚瑟,而且这两个儿子还很争气,老大是中国最有名的作家之一,老二现在是上海高院院长。

年毕业后,刘震云到《农民日报》工作,开始创作。他妈知道他要写东西,说没啥难的,他说挺难的。他妈问,鲁迅在写东西的人里边算厉害不?他说那是祖师爷。他妈就说,“嗨,那写作这东西太容易了,我看过他的书:后园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我都能写出来,我就是识字少,那有什么,我卖酱油,一个是酱油缸,另一个也是酱油缸。很容易。”

年后,他连续在《人民文学》发表了《塔铺》、《新兵连》、《头人》、《单位》、《官场》、《一地鸡毛》、《官人》、《温故一九四二》等作品,引起强烈反响。

王朔很少服人,但对刘震云表示激赏:“刘震云是当代小说家里对我真正能够构成威胁的一位。”年代末,他们还一起开过公司,做影视剧的开发,合伙人还有赵宝刚、海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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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3月,冯小刚和王朔住在颐和园的一个院子里写东西,是一个土豪朋友租下来的。在王朔的关照下,冯小刚不再做美工,参与一些热门影视剧的编写。

有一天,冯小刚去找王朔,结果只打个招呼就退了,原来,王朔在接待贵客,正是刘震云。那天刘震云来给王朔送来剧本《一地鸡毛》。

冯小刚一直以为那天是他跟刘震云第一次见面,其实早先在魏公村的京城酒楼,他们就见过,当时还有陈道明、张元和刘欢。那段时间,冯小刚给冯巩写小品,经常和中央台《艺苑风景线》的一帮人去那里吃饭。

那天傍晚,王朔走进冯小刚的房间,把《一地鸡毛》的剧本扔给他,“10集。我觉得很好,也适合你拍。你先看看,愿意,告诉他们。钱都有了,马上就开拍。”

之前,张元本来要拍,但被广电总部给拦住了,因为张元那时是地下电影的代表。冯小刚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他一口气看完了剧本,知道“这回是抄上了”,迫不及待告诉王朔,剧本一个字都不用改就可以拍。

在王朔的陪同下,冯小刚和刘震云吃了顿涮羊肉,事情就敲定了,也拉开了冯刘合作的序幕。此前,冯小刚吹捧王朔是北斗星,那之后,他奉承刘震云是灯塔。

如果说《编辑部的故事》是我作为一名编剧,在王朔创作风格的引领下,跨出了坚实的一步;那么《一地鸡毛》,则是我作为一名导演,在刘震云创作思想的影响下,创作上走向成熟的一次飞跃。

冯小刚把在颐和园与刘震云的第二次见面定性为历史会见。于他而言,个人事业进入坦途。

《一地鸡毛》找来陈道明主演,加上之前给《编辑部的故事》写剧本,认识了葛优,这样内地两个最具号票房召力的男演员,他都紧紧拽在手中,尤其是葛优,成了他专门的男一号,为票房保驾护航。

接下来5年,冯小刚连续拍出《不见不散》、《没完没了》、《一声叹息》、《大腕》,开创了中国贺岁电影一派,他自称“一路风景独好”。

直到2年,他因为身体原因,病倒了,“终于歇菜,沦为因伤缺阵的板凳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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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刚是在拍摄《大碗》时,心脏病犯了,还吓了关之琳等人一跳。所幸虚惊一场,但他的贺岁系列电影中止。

当冯小刚在养病时,崔永元已经抑郁得很厉害了。

崔永元比冯刘二人小5岁,天津人,兄妹四人中,他排行最小。他4岁时,举家移居北京。因为他爸是工程兵某部政委,住在部队家属区,营房条件不好,官兵家属来探亲时没地方住,就会借住他们家,一锅吃饭。这样,家里常常显得很拥挤,但平添了许多“亲戚”,热闹,很有人情味。

在这种环境熏陶下,崔永元从小就学父母善待别人,总是把自己的糖果、小人书和“亲戚”们分享。

年,他考入中国传媒大学新闻系。4年后毕业,进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央视策划《东方时空》等节目时,他被叫去客串试镜,结果被制片人看上了,年,正式进入《东方时空》。年,他开始主持《东方时空》的周日版特别节目《实话实说》,大受欢迎。

他的主持风格睿智、幽默、还有批判性,展示了多元化的视角,倡导一种宽容理解的真诚对话气氛,给当时“一本正经”的电视屏幕带来极大的活力。

一时间,各大电视台都开设了仿效《实话实话》的谈话类节目,其中凤凰卫视的《锵锵三人行》最有名,这也导致观众对《实话实话》的要求更高,但囿于平台所限,很多话题都是禁区,崔永元想做而不能做,节目收视率逐步下降。

年,他跟赵本山和宋丹丹一起上春晚,表演小品《昨天今天明天》,年,他又主持了春晚。在强颜欢笑下,很少人知道,他已经患上了抑郁症,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挽救《实话实话》收视率的下滑,在考核压力下,他无比焦虑。

2年,崔永元出书《不过如此》,成为畅销书。他在书中说,38年长成一根萝卜,现在一片一片切给大家看。这段话让刘震云眼睛一亮,几年后他为冯小刚的新书做序,还引用了。

那年6月,父亲“强迫”他暂时离开工作岗位,回家休息。崔永元正式离开了他为之奋斗了7年的《实话实说》。几天后,在父母的陪伴下,他去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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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冯小刚和崔永元都在病休时,刘震云在写《手机》剧本。

冯小刚已经两年没有新作了,迫切需要重量级作品回归,对《手机》寄予厚望。刘震云非常敬业,短期内几易其稿。

为了“体验生活”,冯小刚找到崔永元,以切磋剧本为由,询问关于主持人生活和工作的点滴,但没透露,即将拍摄一部以语言类节目主持人为主人公的电影。

崔永元是个热心人,尽管自己需要服用镇静剂来抵抗抑郁,还是坦诚相告。这也是他后来觉得被背叛的缘故。他觉得做人是第一位,不过冯小刚从来是把做事放在首要位置。三观完全不一致,肯定拉仇恨。

年的春节,北方普降大雪。

冯小刚站在自家阳台往外看,风把积雪吹得四散,路上行人和车辆在纷纷飞飞的雪中,犹如摄影机升格后拍下的高速镜头,缓慢移动,“令我的心情变得有些忧伤”。他收到很多拜年短信,除了周迅发来两个字“快活”,剩下都是转发的套话。

是的,世界在改变,就在一瞬间。

工信部统计,移动电话用户在年暴涨,此后每年都以千万量级大幅增加。到2年底,中国已有超过2.07亿移动电话用户,拜年问候都是群发短信,再无人情味。

那时,诺基亚和摩托罗拉是最受欢迎的手机品牌,其中年,摩托罗拉推出了翻盖机,在全球创造了1.3亿部的销售神话。精明的冯小刚在《手机》中植入了摩托罗拉的硬广,同时他还植入了中国移动的广告,尽管他声称讨厌群发短信,并咒骂移动公司来年不顺,生意不兴隆。

同样是那年春节,为了让崔永元出去散散心,他爸说想回老家看看,让他陪着回到了乡下。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白雪皑皑,空气清新,傍晚时分,窗外雪花飞舞,崔永元与亲人们盘腿坐在炕上,啃烤红薯。没有工作压力,心灵不用设防,他顿觉生活可以如此闲适和惬意。

年7月,崔永元重返工作岗位,开始主持《小崔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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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崔永元的平静被《手机》打破了。

《手机》于年年底上映,借助国人对手机的好奇和渴盼,成为现象级影片,问鼎年度票房冠军。正好前一年,张艺谋的《英雄》上映,拍大片、冲票房,从此成了中国导演的情结。

冯小刚自然春风得意,他终于证明了,离开王朔,也能成事,还能成大事。刘震云分得多少收入,不可考,但肯定不菲。年,《一地鸡毛》播出后,他拿到了8万元的稿费,头一次见这么多钱,喜从天降,带全家人去吃了一段大餐——肯德基。

媒体上都是关于《手机》的报道,崔永元又抑郁了,社会上风言风语,说《手机》中主持人“严守一”就是以他为原型,背地里猜测他也搞潜规则,包养情人等。特别是给他老婆和女儿带来很大困扰。

他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炮轰冯小刚:

另外我还发现他特别热衷于炒作,从善意的角度去理解,是钱一直逼着他到处炒作。可我还是很怀疑,有很多时候其实都是他自己发自内心的主动驱使,他喜欢找那种著名的状态,喜欢身边老得裹着很热闹的装潢。可这些就让他离自己最初的欲望越来越远,电影越拍越差。我看差的就是那点对人和人生的诚实体验。但就是这么一点,你弄多高的票房、在家里数多厚的钱,那点体验花多少钱它就一点都换不来。这就是他留给我的所有印象。

冯小刚只是回应:现在有言论自由。

崔永元的抑郁还成了段子。年春晚,他和赵本山及宋丹丹再次合作小品《说事儿》,是《昨天、今天、明天》的续集。其中有这么一部分:

白云:怎么的小崔,六年没见,听说你抑郁了?

小崔:这事儿都传铁岭去了?

白云:好点儿没?

小崔:好多了!

白云:你就别装了,你跟你大叔大妈这你装啥玩意儿你这?都写你脸上了。

黑土:是啊,过去你那张脸就哭笑不得的,现在跟紧急集合的似的。

小崔:他们铁岭还这么夸人呢。

几家欢乐几家愁。

冯小刚开始走出内地,与港台一线巨星合作,4年,邀请刘德华出演《天下无贼》。8年,找来舒淇出演《非诚勿扰》,再次创下票房纪录。

写作可以带来财务自由,这让刘震云深陷其中。年,首届中国作家富豪榜发布,他以万元的版税收入荣登作家富豪榜第25位,自后他就是这份榜单的常客。

凭借《手机》的东风,更多国产手机厂商杀入市场,联想就是其中一家。4年,联想打出口号“引领百万像素新时代”。在北京、西安、成都、长沙、杭州、哈尔滨等六地举行新品抢先会,是当年规模最大的国产手机发布会。到年,联想推出智能手机乐Phone,号称对标苹果。上到柳传志,下到杨元庆,都信心满满,杨元庆甚至放言:“卖不过iPhone就是失败。”

年,崔永元正式告别央视。职业生涯中,他曾两次荣获“金话筒”奖,四次荣获央视“十佳主持人播音员”奖。在第三届中国主持人公众形象满意度调查中,他排名第一。年还入选为中国最值得信任的20人。

一年后,冯小刚成为央视春晚总导演。他终于快赶上了张艺谋,距离“国师”就一步之遥。

那年,正好是姜文的新作《一步之遥》上映,崔永元发文力挺:“喜欢姜文,正是因为他一直执着于出作品而不是造产品,作品可以谈境界的高低,产品就算了,只有好坏之分。你还想坚持几个冬春?因为坚守和妥协看上去南辕北辙,其实也只是一步之遥。”

似乎意有所指,有人称是打脸冯小刚,也有人解读为崔永元对自己的发问。当冯小刚为央视春晚“张灯结彩”时,崔永元却郊外的瑟瑟寒风中,主持“打工春晚”。

坐落于北京朝阳皮村的“工友之家”是一个为打工者服务的公益场所,同时还创办了“同心实验学校”,专门收打工子弟。“工友之家”从年起举办“打工春晚”,因不抗力,年是最后一届。六届“打工春晚”,崔永元主持了四届,他说:“这里的每一首歌、每一句词都是真话、实话,特别接地气、说人话。”

同样是年,对标苹果手机失败的联想宣布以29亿美元收购摩托罗拉移动智能手机业务。

真是世事翻腾。

7

本来,柳传志和杨元庆是希望联想、摩托罗拉两大品牌强强联合。结果,事与愿违。年5月24日,据联想财报,手机业务亏损高达4.63亿美元。联想不得不将手机业务整合进电脑业务。杨元庆坦承,手机业务没有达到预期。

摩托罗拉不灵光了,但无损“手机”这个IP的价值。冯小刚宣布,《手机》原班人马重聚,续拍《手机2》,还是刘震云编剧。继《手机》后,冯小刚与刘震云又有两次合作,分别是电影《一九四二》及《我不是潘金莲》。

冯小刚越来越娴熟地为新片造势,宣发《我不是潘金莲》时,拿范冰冰炒作一番。为《芳华》站台时,则直接炮轰中国观众:“中国电影垃圾遍地,一定是和大批的垃圾观众有关系。如果没垃圾观众捧场,垃圾电影就没有生存空间,制片人也就不会制作垃圾电影。”

幸好还有姜文这样的明白人,他认为一个导演电影拍得烂,绝对是自己的原因:

拍一个好品质的电影,也不是像人们说得那么难。如果你电影拍得很烂,不是别人的原因,是你(自己的原因)!你可能压根脑子深处就想拍个烂的算了,然后假装嘴里说各种借口,其实你一直往烂那个方向走。

想当年,他苦口婆心地劝诫冯小刚一番,要好好拍电影,可惜等刘震云的女儿都长大拍起电影时,冯还是一个只会榨葡萄汁的老师傅。

年,刘震云的女儿刘雨霖,拿自己老爸的茅盾文学奖之作《一句顶一万句》练手,执导为同名影片,可惜反响平平。不过,树大好乘凉,早在电影《一九四二》中,还是学生的她就为冯小刚担任场记。

有媒体采访刘雨霖,新闻标题是“刘震云女儿:我爸教我不要脸,李安教我不要着急。”《手机2》再起风波后,崔永元截取了这则报道,并配文:“你爸这个快,李安那个慢”,来讽刺刘震云不要脸。

刘震云曾说,他写剧本是使自己的小说换另外一种方式在说话,他只改自己的小说,编剧不是他的职业,他也没有给哪个导演出卖过劳动力。可这回明摆阴了崔永元一把,想来也是有苦衷的。为了圆女儿的电影梦,还需要冯小刚的大力提携,他大抵是顾不得颜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崔永元这么一闹,没准正合冯小刚心意,新片还未上映,就赚足眼球。

对于冯小刚,导演张建亚有过评论:

韩三平(原北影厂厂长)和朱永德(原上影厂厂长)是抬担架的,张艺谋和陈凯歌是“二四方面军”,一个要往这边走,一个要往那边去,最后两个人都犯了分裂红军的严重错误;田壮壮是因为抢渡大渡河,攻急了,留在当地的老乡家里养伤,每天都在给老乡的闺女讲革命胜利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神话;何平和孙周是躲在上海租界里,喝着咖啡吃着面包,心和红军在一起的左翼联盟,长征就不参加了,但时不时也得发一封电报给红军,说你们是中国的希望,等革命胜利了再去北京。冯小刚原本是占山为王的土匪,正好红军途经此地,遂起了当红军的愿望,加入了韩三平的担架队,没走多远正赶上肃反,拉出去就给毙了,结果枪法不准没打死,大雨一浇又醒了,痴心不改,又爬起来追上了过草地的红军。

还真是神评!

参考文献:

1.《我把青春献给你》,冯小刚,年

2.《不过如此》,崔永元,1年

3.《中国当代文学史》,洪子诚,年

4.《我们民族最缺的不是聪明人,而是笨人》,刘震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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