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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25 2:07:00

采访

手记


  学生时代,她跟从老师学习,满怀孺慕之情;教学生涯,殷殷之心,对待晚辈亦师亦友;科研工作,不懈探索,成就斐然……30多年来她投身园林,教书育人,一心一意。漫漫的人生之路上,或轻或重的每一步里,她都向我们诠释着什么是兢兢业业,努力担当。若说岁月悠悠,韶华短暂,她却以从容依旧、自信依旧的步履给我们启示:生命里的每一段时光,都可以繁华似锦。

“我本来是要学医的”

Q:您为什么会选择园林专业?

A: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年考入当时称为北京林学院的北京林业大学,就读于园林系,现在的园林学院。


  八四年毕业后,留校在花卉教研室做老师,从事园林花卉的教学,之后陆续在职于园林学院读完硕士,在生物学院读完生理生态博士。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兼职做过教研室的副主任、教研室主任。园林学院曾划分为园林设计中心和园林植物中心,我也做过植物中心的主任,后来又兼职做过十年的教学副院长。今年卸任了,兼园林花卉教研室主任,非常高兴的是又可以专心做老师了。


  从十七岁那年进到北林,除了中间有一年到美国康奈尔大学去做访问学者,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的经历大概就是这样。


  我们那个年代,选择专业时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有很多信息可以参考,一个是高中老师可以帮助你选择专业,一个是对专业有了解的家长可以指导你,再就是自己来抉择了。我也很奇怪自己选择了这个专业,因为高中时所有老师都说我特别适合学医,而我自己也一直想要学医。老师告诉我,学好化学才能学好医,因此我高中时的目标很简单,学好化学,将来学医,也的确把化学学的很好。


  学医的志向一直持续到高考前的一次体检。我是军人家庭出身,平时看病都在条医院,医院,发现楼道里挤的全是人,病患看上去很急、很痛苦,然而进进出出的医生形色却意外平静。我对此感到不解,体检时就问医生,“这么多病人,你们为什么这么平静?”医生说:“习惯就好了,如果医生着急,还怎么给人看病。”我当时十七岁,可能年龄尚小,把这误解为学医会让人变得冷漠,我还是别学医了。


  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我就有些困惑了,之前一直想学医,但我现在到底该选什么呢?曾经很偶然看到过一本杂志,封二的木刻让我印象深刻,是苏州园林,我就这样对园林有了印象。后来发现老师发下来的专业介绍资料上居然有园林这个专业。当时并没有多少人懂园林,就和我老师商量,老师说行;我问爸妈,爸妈说遵循你自己的意愿,想学什么就去学什么,结果我就选了这个专业。

Q:您之前提到当时选择专业时对园林专业并不是很了解,其实现今很多园林院的同学们对专业也不是很了解,请问您怎么看?

A:从给大一同学上“园林专业概论”课来看,的确如此。虽然如今信息通达,园林事业迅速发展,报考园林专业的同学可以更多的了解到专业,但事实并非如此。


  现在考入学院的学生,有同学介绍的、老师推荐的,还有少部分是家里做园林行业的,这些同学已经算是比较了解这个专业的。但大多数学生还是不太了解园林专业,这可能是目前的国情吧。小时候专业相关教育较少,学生对专业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尤其是这么细化的,但不了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进入大学之后会有老师引导你,通过课程学习,也会逐渐地对专业有所了解,并不是课上讲一讲,同学背一背就能了解专业,有可能到大学毕业时才会突然明白,有可能要工作一段时间后,才能真正了解这个专业到底是什么,真正理解这个专业,也需要穷尽一生。但如果能比较快进入角色,较早地了解自己的专业是做什么的,这对于学习无疑是极大的帮助。


  就我自己而言,快毕业时,虽然已学了很多课程,每门课程学的也还不错,但当时也不觉得有什么用。由于园林的领域极宽,对于园林到底是什么,实际上并没有非常完整的理解,直到南方综合实习时,才感到对于园林有了较为全面的认识。


  南方实习时,带我们组的梁伊任先生给我的印象很深刻。老一辈的先生功底都很好,他是“园林工程”的老师,但实习时老师带着我们看到什么讲什么,不仅讲工程,还会把工程、设计、建筑、植物这些元素都有机地综合到一起评价一个园子,好在什么地方,有哪些问题,那时我才明白了我们这个专业到底是做什么的。南方实习时我收获特别大,所有课程学习的东西,包括一些病虫害的知识都联系在一起了。所以我觉得,一方面要积极探索了解你的专业,另一方面也不用特别急,不要期望看一本书就能明白这个专业。


  综合来看,读书、与人的交流,还有自己的思索,一定能帮助你更快地了解这个专业。

“每门课老师身上都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Q:南方实习的时候梁先生给您留下了深刻印象。除了他,还有哪位老师令您印象深刻?

A:太多了,可以说大学时代每门课的老师身上都有非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比如我当时的花卉课老师,王莲英先生、秦魁杰先生、吴涤新先生和俞善福先生。我留校进教研室做助教时,正值他们四位先生上课,他们每个人的课我都听过两到三遍,每个人的特点都不一样,课讲得也各有风采,这给了我非常多启示。


  比如俞善福先生是一个非常会生活的人,他把专业和生活结合得很好,带我实习备课的时候带着小收音机,一路上边认花边放音乐,让我觉得认植物也并不枯燥,他说一定要先懂什么是美,才能把花卉教好。


  而秦魁杰先生的实践经验非常多,对花卉栽培实践的东西特别清楚。王莲英先生是我们的教研室主任,她教会我作为老师应该有什么样的态度和精神,让我有责任心与责任感。还有吴涤新先生,她的思维非常活跃,且具有开拓性的意识,当时跟着她对花卉应用设计教学进行了开创性探索,她首次开设了“花卉应用学”这门课。


  我们入学时只有园林专业,分为园林植物和园林设计两个方向。给我们上课的园林树木学老师有陈有明先生、张天麟先生,上园林苗圃课的是俞玖先生和陈耀华先生,园林树木栽培课的是张秀英老师和王玉华老师,他们每个人的风格都不同,那个时候我真的是领略了大学老师各种不同的风采。


  陈有明老先生上课非常镇静,语速缓慢,但他知识渊博,会讲一些你自己觉得离课堂很远的一些事情,却会将你带入到对园林、对园林树木的
  教苗圃课的俞玖先生和陈耀华先生动手能力很强,实践经验也很多。俞玖先生十分关心学生,我们学嫁接的时候,老师给我们每人准备了创口贴。而陈耀华老师则是话不多说,要求却十分严格。教栽培的王玉华老师脾气很好,很温和。


  张秀英老师则是雷厉风行,她是我的班主任,上课很棒,她觉得重要的事一定会教会你。印象最深的是她讲树木的生长发育周期,讲完一遍我们都没怎么往心里去,结果第二节课就测验,大家答得都不好,但都想着也就过去了。然而下一节课又测验,就这样,同样的题测验了三遍,结果到现在都记忆深刻。第一遍不会,你会觉得无所谓,然而老师期望你课后去读书,你没有,结果老师又考了你一遍,你还是不行,一定会有些内疚,会去认真读书,且并不是为了考试。而后老师果然又考了一次,这次真真记住了,关键是领悟了学习之道。当时栽培课是新开设的课,修剪方面的资料很少,她自己就到天坛公园、植物园、颐和园等拜访了很多老师傅,总结后再教给我们。


  那时的老师跟行业联系很广,他们积极地获取外面的信息,再传授给我们,他们对学生的关爱和责任感令我印象深刻且引导我成长。如树木教研室的周道瑛老师,她没有给我们班上过课,但我们有时候也跑去听,她讲课很有激情,又很亲切,大家都很喜欢她。还有教我们遗传育种的程金水先生和刘思九先生,他们上课常引入他们科研的东西,给了我有关科学研究的启蒙。


  设计课的老师们,除了我之前谈到的梁先生,还有其他的一些老师也使我获益良多。比如当时上“中国园林史”的孙敏贞先生,她讲园林史,让我深刻理解园林不是独立存在的,一定是和社会当时的政治、文化、经济相关,她认识到我们这些理科生的历史不是很好,所以每次课上都会用非常简短的语言给我们讲一段历史,讲当时朝代的社会状态是怎么样的,然后讲园林,教会了我看园林的的一种态度。我如今做了老师,才知道在有限的课时中,用那样简短的话语,让我们了解当时的政治文化经济特点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可见她的功底和备课功夫。


  记得有一次教我们“园林绿地系统规划”的杨乃丽先生问我们:“你们周末出去玩吗?”那时我们周末只有一天休息,我们回答说,不出去玩,在家学习。觉得这应该是一个老师喜欢的答案,然而老师笑了,说:“你们读的是一个创造美好环境,让人游憩玩赏的专业,你们自己都不出去玩,你们怎么给别人创造出一个好的环境呢?”这对我触动特别大。那个年代大家穿的衣服都是灰色、黑色为主,而我们杨先生的领口会翻出一个红色的领子。她讲完这件事以后,我反思她的衣着,很简单的红领子让我觉得很美、很有朝气,我认识到要学好这个专业需要修身养性,主动追求生活中的美。


  “西方园林史”的老师是郦芷若先生,她美丽、优雅,因为我们没有出过国,每次课上除了会给我们讲社会状况,还会讲一些文学、艺术方面的东西,让我们能理解那些园林风格和手法。


  讲“园林艺术原理”的孙筱祥先生是个“大家”,一开课就洋洋洒洒,才气勃发。他讲园林艺术原理时,有两个案例让我印象深刻,一个是现在炒作的很热闹的花境,当时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很多的幻灯片,他却能生动地描绘出花境的样子。我后来上课、写教材,包括带博士生做花境研究,也出了一本书,都源自当时先生的启迪。还有一件事情是他说园林中如何设计一条合理的人行路,我们用一大堆规矩在那儿画来画去,他看了说,你们的图从艺术美来讲有时有一点道理,但从功能上考虑的不够。大家问孙先生这个功能要怎么考虑,他说,你们走路时最期望的一定是捷径,如何体现这个便捷性?比如放一条狗,让它跑,最近的那条路一定是它跑出来的,你们要去思考,这就是一种启发式的教学,让我
  一些基础课的老师也特别棒。我特别喜欢一门课叫“植物生理学”,这是一门研究植物生命规律的科学。学习园林树木和园林花卉,比较多的从景观、习性来掌握,但这门课让我知道了其中的道理。我们的老师是高荣孚先生,他也是一位“大家”,现在是国务院的参事,也是我的博士生导师。他每次给我们这些本科生上课都会抱一堆外文书,上课的时候放的也不是很整齐,他的一大堆书里夹了很多书签,讲到哪个地方了,可能就会把英文书翻开,拿过来就结合着讲。真的很崇拜他,他终身学习的态度和睿智,他对学问的追求和对名利的淡薄深深影响了我,他对我的要求是:踏踏实实做一个学者。他是我为师的榜样,也是我终身的导师,到现在我都在努力追赶,也感觉永远赶不上我的老师。


  还有一位难忘的老师是已故的陈俊愉院士,这又一位“大家”。他的爱国情怀,他对事业的执着、他的平易近人令人难忘。我们入学时他是系主任,给我们做专业介绍,把园林专业比作“万金油”,至今我有时仍在思考如何去理解这点。工作不顺利,和他倒苦水,他说“向我学,屡败屡战!”。我编写的《园林花卉学》第一版,并未敢请老先生过目,但他主动找到我办公室,指出我教材的优点和不足,这是一种鼓励和鞭策,这部教材目前已修订到第三版,是国家级精品教材。


  所有的老师,我现在回想起来都非常精彩,这对我努力去做一个好老师有非常大的帮助。


  我也特别希望你们这代人能从给你们上课的老师身上学到一些知识以外的东西。其实你们只要用心去观察,每个老师都有能够启发你的东西,关键是你得用心读他们。

“熬夜是咱们的传统了”

Q:您对园林院熬夜的普遍现象怎么看?您当年也经历过吗?

A:这是咱们专业的传统了,我们那会儿也这样。


  我先来谈谈我的大学生活。文革十年混乱结束后,学校从昆明搬迁返京,我们80级是北京招生的第一批学生。七九年没有招生,七七和七八年在云南招生。听老先生和师哥师姐们讲,他们在上海和云南开门办学,返校以后在西山大学寺上课。


  当年中关村就是向科学进军的集结地。北京林学院在肖庄,靠近中关村,觉得校园一定不一般,但一进学校,看见到的是楼房之间密布的木板房教室,就很失望。很多老师就住在木板房里,我们宿舍散布在各种楼房或砖房中,算是条件很好了,木板房教室夏天特别的热,冬天又特别的冷,冬天我们都穿军大衣坐在教室里,画素描、画图,基本上都会加班熬夜,那时教室虽然很破,但是全班同学一起在专业教室里面画图,一起奋战,并不觉得很苦。


  99年扩招后,专业教室一直是个问题,我做了十年的教学副院长,也觉得特别愧疚,我们一直在努力,但现在仍然没有解决。这其实很重要,并不是说要多奢华或是有可以刷夜的地方,而是在专业教室里,大家有一种相互学习促进和鼓励的氛围。


  学园林是一个熏陶的过程,很少能通过一两门课程就能搞明白。多门课程,不同的老师,不停地“轰炸”,课业就是很重,但这种训练还是需要的。因为从我个人来看,园林发展很快,且越来越快,需要补充的知识很多。比如说生态学,在我那个年代,大四才开始有一点点概念,当时北京市园林科研所的所长陈自新先生给做个生态学讲座。林学系的罗菊春先生说,园林的学生应懂点生态,他把从当时还没有开放的九寨沟拍的录像资料给我们看,讲什么是生态。现在生态已是园林建设的目标之一,园林已经用来解决城市问题了,所以生态学的知识要求就会越来越多。


  目前熬夜这个问题无法完全避免。知道自己的学习任务这么多的话,就应该做一个合理的时间安排,好好管理自己的时间,时间不够的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管理时间。你们这代人有时对自己的时间规划还是不够,经常被作业推着转,明天交图,今天才着急,如果你把作业做一个很好的安排,可能也不至于每门课都那样状态。


  再一个,园林的同学,学习目标上要做一些调整。现在很多同学比较关心技法,天天画图,但长进不够,实际上我们学习学问的时候,“道”很重要,要追求“道”。学园林,要读书,要跑出去看看,行万里路。到二年级了,还没去过北海,老师举例你都不知道,又怎么去理解老师讲的专业问题呢?所以即使时间再紧张,也应该把自己的生活好好安排一下,抽出一些时间来做。我们当时虽然课没有现在这么多,但基本也是满的,但即便那种情况下,我们一到星期天就会去周边的公园、自然地去看看。上课老师说的事就会明白,有理解,所以我还是觉得读书、完成课堂作业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就是要有出去走走、看看。


  跟刚入学的同学交流,发现大家特别习惯于高中的学习方法,很多同学就以这种思路持续许久,这是有问题的。我并不是抨击高中学习方法不好,只是高中的目的主要为了高考,而每门课老师都已经精心细化安排过了,但到了大学,学习园林的时候,课堂上的东西不够。老师做了引导,你必须用大量的时间去实践,这样你才能真正的长进。所以这一块是需要调整的。

“携来他乡雪,装点故园春”

Q:请您谈一下去康奈尔大学做访问学者的经历吧?

A:这段经历可能偏园林稍微远一些。我当时是在职博士生,一边上课当老师,一边做学生。一个是圆我的探索植物生理的梦,因为大学时非常喜欢;另一方面也是时代发展以后对生态的
  我喜欢一句话:“携来他乡雪,装点故园春”。我觉得我们需要向其他专业学习,所以在考博士的时候,我考了生理生态,想系统地了解一下。


  我做的是微观的生理生态,不是大的生态学。为什么偏到这一块呢,实际上花卉树木的栽培是跟栽培生理密切相关的,而相关基础理论学习非常重要,所以就选了这个。当时是跟从高荣孚先生读这个方向,这个方向有一个新的技术,叫超低温保存技术,就是把植物放到-86℃,或是存到-℃的液氮里保存。高先生眼光很远,他说这是非常值得学的东西,因为未来资源是最重要的东西,现在也确实证实了他的判断,当时资源保存主要是迁地保护,或划一些自然保护区原地保护。


  这个新技术实际上是离体保护,它受自然环境变迁影响最小,现在离体保存已经成为重要技术手段,当时刚刚兴起,先生一说,我赶紧查资料,挺感兴趣的,然后就界定了这个方向。当时做的最好的应该是康奈尔大学的Steponkus教授实验室,他时任美国植物生理学报的主编,我联系到他之后,他同意我去他的实验室做访问学者,我就去专门学这个技术。


  99年学校要扩招,教研室主任王莲英先生让我赶紧回来,要为扩招做准备,我是97年三月走的,98年三月份就按时回国了。


  回国以后,我就开始做观赏植物方面的超低温保存研究。咱们国家,我们实验室这个方面算是做的最多了,园林植物花粉超低温保存库是我们的一个特色,这也是我自己98年回来后一直做了二十多年的工作,我们的实验室的工作在国际上也是领先的,没有人做过这么多,也没有人做过这么系统的,所以现在每年学术会上都有交流。


  这个技术是很神奇的,芍药的花粉存了六年,然后用它杂交授粉,能产生种子,播种后还能长出来,现在已经开花了,都挺正常。这也是人类应对未来气候变化的一个思路,如果有一天地球上不能呆了,我们就带着液氮罐,液氮罐里有我们要的种质,可能是种子,可能是营养体,也可能是花粉,我们可以迁移到另一个地方去。


  这一块动物和医学界也在做,包括前不久有新闻说把人体整个冻起来,这在上个世纪的时候曾经被批判过,说是伪科学,现在大家可能又在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是伪科学,因为目前为止,在医学界,可以在液氮里存红细胞,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拿出来。人们更大的理想是存器官,因为做器官移植的时候器官都要是新鲜的,能对接上,还得配型合适,如果我们把一些能够获得的器官储存起来,需要用的时候拿出来,这对于挽救生命肯定非常有意义。


  医学的进展和我们这个实际上是相通的,他们已经能把断指存放到液氮里,储藏完了再接到对应体,还具有功能,所以现代医学的研究推进也非常有意思,这属于低温生物技术,我在美国主要是学习这个。


  此外,我也去听本科生和研究生的课,看老师如何组织教学,学生如何学习。参加学校的各种学术会议或活动,也到几个地方旅游,开阔眼界。

Q:那么您在美国这一年觉得国外园林的学习氛围和环境跟国内的有什么区别?

A:虽然我是去学的低温生物学,但康奈尔大学有LandscapeArchitecture这个系,我也去听课。给我印象比较深的就是学生的动手能力,比如说观赏园艺专业,学生也学树木、花卉这些,课堂之后,他们一般就十几个人,要到苗圃自己种,按着自己设计照单执行,有时间就自己去弄,没时间就让工人帮一下,所以他们动手能力比较强。


  国外的整个教育方式还是跟国内不太一样,这些年孩子出国比较多,包括周围朋友,包括我自己的孩子。我发现他们的学习确实是没有我们这么满,这么多课程,但他们的师生比应该是比较理想的,所以老师的检查会很到位,这样就给你留了很多时间,但不是让你玩的,而是给你大量的功课要自己学,学完后老师逐一地对应你,而我们现在还是满堂灌,这里差别还是非常大的。他们的这种自主学习能力,思考能力出来还是比咱们有优势,我们的满堂灌会导致自己思考的时间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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