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盖碗茶,依依杨柳,古台芳榭,悠悠踱步于京西江南,红尘烟雨里醉梦旅人。《时尚旅游》在颐和园周年之际,与黄轩度过了一个安逸的夏日午后。
点击视频,和黄轩在颐和园度过夏日午后
01:4501嘉荫轩古槐听茶
疫情前,黄轩去了趟杭州,想在周边过一个静谧的春节,后来这种无人打扰被迫延长了一些时间,开春回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中,没有给自己安排太多外出。
嘉荫轩,颐和园苏州街西头,半山腰的茶室,一边品茶,一边赏江南烟雨,最初院中两棵古槐树,夏天阴凉处刚好,不遮目,向西远眺,彩霞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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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酒之人多是性情中人,理茶事,多是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茶,在品茶这件事中或许仅是其中一载体,“所以你说为什么喝茶需要这么多看起来如此繁琐的仪式?茶道,无茶之道。”黄轩这么理解。
“意在笔先”的缥渺,重意境高于透视造型的美学追求,含蓄婉转却也潇洒豪迈的表达方式。扎根于这样的文化基因中自如表达,与外部世界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又不会太远,中国传统哲学渗透在黄轩生命中的方方面面,互相寻找,相互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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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大概已经是我生活的一种惯性了。”没有任何所谓的仪式感,也不会因此特意更衣移至书案前,客厅沙发上、茶几旁,卧室、书房,想写的时候,提笔便写,不喜楷书,偏爱行草,“最近在学写篆书,认字儿就要认好久。”隶书的风骨也是他欣赏的,“不过一直还没有系统地深入下去,写隶书手指手腕用力的门道得好好悟。”
嘉荫轩东边的山顶,藏着颐和园最小的寺庙,妙觉寺。通往妙觉寺的路,石阶曲折,天然错落,从嘉荫轩直接到不了妙觉寺,在亭上小坐,俯身间寻得山下入口。妙觉寺里供奉“诚救佛”,用真诚心救世间缘起帮大众走出劫难之佛,山门门额“妙觉寺”为乾隆御笔,谓佛果的无上正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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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选择一处栖居之地,黄轩说依旧会选择中国传统美学浸润的环境,“城市的话北京、上海,都很好,我也比较想住在大理。”平常礼佛,不过不会特意每日抄写佛经,比起佛经在纸上,黄轩有自己“悟”的方式。
妙觉寺一抹朱红藏在林荫深处,夏风幽幽,茶香不觉已无色,“譬如工画师,不能知自心,而由心故画,诸法性如是。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五蕴悉从生,无法而不造。”
古铃阵阵,踱步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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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德和园三台问戏
“在希腊爱上一个女人之后,他曾经当过六年的和尚,”黄轩喜欢听民谣,尤其喜欢科恩,“后来他还是觉得放不下红尘,就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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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和园,中国现存最大的古戏楼,与故宫畅音阁和避暑山庄清音阁并称清宫三大戏楼。福、禄、寿上下三台,曲、戏、水余音不绝,天宫、人间、阴间三界纷扰不断。“的确比故宫的戏楼要大一些,”黄轩说他记得在故宫的戏楼观感没有德和园宽敞,“好像最上面一台,仰头就被屋檐挡住视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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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和”出自《左传》:“君子听之以平其心,心平德和。”舞台对黄轩潜移默化的影响,好像比他自己意识到的还要更强一些。“我是双鱼座,一只鱼让我沉溺在角色里,另一只也帮我走出来。”所以不存在深陷角色难以摆脱的情况,也不会使用冥想作为工具实现走进走出,好像他跟角色、跟戏之间,都是自然的,而冥想给他的似乎是更为深刻的一些启发,让他离自己更近,而不是离其他外物。
“不要偏执,放下执念。”
冥想的时候都会看到哪些景象呢?“各种各样的场景在我眼前飘过去,非常自由的思绪。”但不会去控制这样的天马行空发生或者记录下来或是思考其中象征,他处理冥想的方法完全可以总结为——不作处理。
黄轩说今年还想去一趟大理,然后再去一趟西藏,最理想的安排要是一年中三分之一的时间在路上,而若到访其他城市,基本上泡在那里的剧院和博物馆,去年在伦敦的简单旅行中,连看三场,《悲惨世界》,莎士比亚,现代戏,一个爱戏之人在伦敦的标准老三样儿,“拿杯香槟进剧场是最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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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当年在德和园最喜坐在“观众席”第一排偏右侧的位子,这样正对着入台口,能第一眼看到名伶亮相的刹那,那是京戏最出彩的部分。
从慈禧的位子望向戏台,黄轩在研究那些编钟的具体时代,这些编钟带着略显错位的时代气息,跟他这些年角色的跳跃似的,融合在一起,都是当下最好的一些瞬间。酷热难耐,一袭黑衣,突然想到科恩写的这些句子:“Everytimeyougrabatlove,youwillloseasnowflakeofyourmemory.”
通常需要时间的反复方能感知到科恩表达的不同侧面,时机不到,很多东西感受不出,等待,似乎是生命的常态,等待世界更迭,等待自己的步伐,等待那些下意识慢慢在毫无预兆的情形下浮出水面,然后看到它们,对视,放它们走。冥想中的黄轩如这般,他好像从来不会去执着于,眼下之事是否会带来什么具体的灵光一现,更不会试图把它们从脑海里拽出来。
如果真理的答案不是真诚呢?“那这就是一个伪命题。”黄轩十分肯定。那如果真理的答案是“虚伪”呢?“我不这么认为,只有热烈才能获得最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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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里戏外,或许在很多时刻都不存在跳进跳出的明显边界,不过幸运的是,它们都是最真、最热烈的黄轩。
“我想下次再来颐和园,可能会认真看看这里的墙壁和画。”岁月能留给人间最好的景象,莫过于对岁月仍旧抱有信念。祝愿,能永远保留一份激情在这世间。
编辑
Freya范雨阳
特邀摄影
尹超
文字
郭奉仪
妆发
司君
形象
YungWong
特别鸣谢
北京市颐和园管理处
北京颐和园学会
中国公园协会公园管理专业委员会